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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章 相守（第1页）

似乎已经很久没和元姒好好说过一句话，她总是很忙，匆匆露面，又不见了踪影。

玄檀澈今日在天璇殿守着，势要逮住这只飞鸟。

玄檀澈独自下完一盘棋，才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走得虚浮。

他赶紧起身，许是起得急，棋盘翻倒在地，黑白棋子散乱一地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正抬头，便对上元姒关切的目光。

她的眼睛里，好似洋溢着一片清泉，明眸皓齿，浮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忧伤。

“没”，玄檀澈哑然，注意到她裙摆上沾到的血迹，连忙上前两步，问道：“受伤了？”

元姒眼神微变，她侧身，躲开他向内殿走去，“不……沾到了浆果”

换了衣服，她才走出。

鬓发微微散着，忽然就流下了泪水。

玄檀澈原是给她端了杯仙露，见着这泪水的瞬间，脑中一片空白。

他什么也不想，就连这玉杯都端不住，只想拥住她。

“怎的了？”，玄檀澈抱住她，先是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待她情绪安稳些，才稍稍分开些，擦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
“你会永远站在我身边吗？”，她偏执地问，只想从他眼中，口中，得到唯一的、坚定的答案。

“当然，无论何事，无论何时，我只站在你这边”，玄檀澈继续轻拍她的后背，像哄小孩那般温柔，绝不似敷衍，而是亘古不变的诺言。

许是累极，不知何时，元姒在他怀中睡了过去。

他轻柔地将元姒放在床榻上，拈好被子，便向外走去，脚步很轻，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。

明日便是风间的生辰了，他向元姒索要一个吊坠。元姒当然不止给他吊坠，也要在宴会上，将圣武大帝的破天神剑赐予他。

元姒总担心谁欺了风间，或渡雷劫时，她不在他身边，无神护他，便早早赐给他这天界第一神剑。一是抬他身份，二也能佑护他。

元姒最近总是太忙，雕琢吊坠的事便耽搁了。料想她待会定要忙活半夜，玄檀澈便打算代她把剩下的活干完。

元姒的技艺不算差，但与玄檀澈一比，却有班门弄斧之感。

吊坠经他之手，小龙雕得精巧细致，活灵活现，连爪子上的纹路都一清二楚。

元姒这时也醒了，她轻手轻脚向玄檀澈走去。

他已发现，但没做声。

“瞧瞧，这是谁的夫君，既贤惠，手又极巧”，元姒弯腰，下巴抵在他左肩上，温热而馨香的气息瞬间包裹住他的脖颈。

他转头，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，笑着，“除了日月主司，再想不到别的了”

“这意思，我非天帝不可了？”，元姒将要坐在一旁，却被玄檀澈一把揽住腰肢，将其拖进怀中，答道：

“不，是我，是我离不了你”

“别这么说，没有谁离不了谁的，生而有时，命亦无常……若是真到了要分别的时刻，不论是生离，还是死别，或是两两相忘，都要有自己走下去的决心……你看，这两百年，你不也独自过来了吗”

玄檀澈埋进她的颈窝里，“所以姒儿是怨我，嘴上说离不开你，结果你不在的时日，我还是活得好好的吗？”

“不”，元姒惊坐起，双手捧着他的脸，“不啊，绝非此意！我怎能如此想，我只是想……”

“别说了”，玄檀澈右手覆在她的脸上，食指轻轻揉着她的嘴角，“我过得一点都不好，不论是人间时，或是天界时，我虽活着，却也只是活着而已。为何还活着，也许是有虚无的妄念支撑着，要是连这都没有，或许真的随你而去了”

“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分别的一天，我虽舍不得叫你伤心，可我也再经受不住那种痛楚，所以下次我要残酷些，要先早你一步离开……我离了你不行，但我又希望，你离了我，能好好的存在下去”

“不会有这一天的”，元姒也察觉到他的不安如潮涌来，紧紧握住他的手，“我们彼此会相守，牢记对方，至死不渝”

“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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