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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鬼月缓慢地站了起来,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,并没有说话。而凌也没有打扰鬼月,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回复。
许久之后,鬼月才开口说话,却没有正面回答凌的问题,而是说了一个凌更为感兴趣的问题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”鬼月顿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道:“我,就是你”。
鬼月的话一出,凌错愕不已,难以相信,这怎么可能,绝不可能。
“您~我~”凌结结巴巴的,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。
“很难相信,是吧,但事实就是,我就是你的心兽”鬼月说道。
“您不是说在千灵域,不修习兽力的吗,那么怎么会存在心兽呢”凌说道。
“在千灵域,兽力进化为灵力,心兽当然也会进化”鬼月说道。
“那您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,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”凌自语道。
“不是我不告诉你,而是我必须要在你变得更加强大了才能告诉你,要不然对你的修习将是百害而无一利”鬼月说道。
凌一直知道应夕并不是自己的心兽,因为凌一直相信鬼月之前所说的,自己的心兽已经死了,而现在,鬼月居然说他是自己的心兽,无论是谁,可能都无法相信这前后矛盾的说法。
“我告诉你,你的心兽已死的时候,是因为我知道我将要死去,我一直处在半脱离本体状态中,非常虚弱”鬼月说道。
凌这时好像明白了,鬼月一直都在坚持着,如果他死了,自己也活不了。
“都是你捣的乱吧,应夕”凌平静地说道。
“对,没错,是我赶走了鬼月,抢占了你的内心,不过要不是我,你也早就和鬼月一起消亡了”尹夕说道。
“你~~~”凌也是被应夕这矛盾的逻辑弄得有些愤慨。
“我抢占你内心的时候,那是在千灵域的恩怨,虽然延续到了这个世界,但若不是我为你提供兽力,你也绝不能活到现在,你若死了,鬼月恐怕也会跟着灰飞烟灭”应夕说道。
“应夕说的没错,来到这个世界,我多次与应夕发生冲突,不仅是为了归于本体,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应夕对你造成影响,然而,当我得知你进入过应夕的暗黑欲海后,我也就放心了很多,因为暗黑欲海,除了本体,你是第一个进入其中的”鬼月凝视着捕风林,说道。
“灰就是应夕的本体吧”凌说道。
“是的”鬼月确定道。
“可应夕脱离灰,灰为什么一点消亡的迹象都没有,而且兽力的增长还那么快”凌不解道。
“这是因为我在脱离本体的时候,将自身的部分力量残留在灰的体内,这些力量随着灰的修习会越加快速的展现出来,我之所以一直留在你的体内,也就是为了寻找自身的本体,而现在,我找到了”应夕说道。
凌现在明白了,应夕与鬼月的恩怨,也就是自己和灰在千灵域的恩怨,导致了应夕对自己内心的侵占,那时的应夕或者灰的目的就是除掉鬼月,当应夕侵占自己的时候,将部分力量残留在灰的体内,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保全本体在一定的时间内不会消亡,而应夕凭借寄宿在自己的体内,保证了自己不会像鬼月一样因为脱离本体而快速的变得虚弱。
“不管我和灰在千灵域有什么恩怨,但现在,我们是同伴,我信任灰,而且,我相信,他也信任我”凌说道。
“哈哈哈~有悟性,不过,要不了多久,你就不会再记得我们了,也不会再记得千灵域”应夕说道。
凌有些不明所以,不过鬼月的解释很快就让凌明白了应夕所表达的意思。
“应夕很快便会归于本体,而当应夕脱离你的时候,你所有的关于应夕的记忆便会自动消除,而灰之所以心境会进步如此之外也是因为少了心兽的干扰,心无旁骛的缘故”鬼月解释道。
“没错,不仅是关于我的记忆,如果你和鬼月合二为一的话,关于鬼月的记忆也会消除,直到你和灰拥有足够的实力再次唤醒我们,而在此之前,我们都会始终保持沉睡状态”应夕说道。
“是的,当我们在这个世界,回归本体之后,我们也将不再是我们了,我们也就是你们,这是我们的重生,也是你们的重生”鬼月说道。
“鬼月既然回来了,你也要做好回归的准备”应夕说道。
对话至此,凌发现鬼月和应夕并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,也许是因为鬼月和应夕都基于各自回归本体的需要,也许是因为凌和灰相互信任的关系,也许是因为他们两看穿了更为深邃的自然之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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